焜瑝问:“这阵法之事,你一直知道?”
御景点了点头。
焜瑝恍惚竟要落泪。
他道:“帝尊与帝后离去时,从未告知我此事。”
还是槐洲告知,说昔年帝尊为防御景任性,所以才在景剑之中留下一道阵法。若御景真的难以抑制自身的凶性,或是一人独断,那就由景剑来裁决她。
此刻两人凌霄殿中对峙,槐洲自然在场。
槐洲笑了笑。
“剑尊忘了一事。”他道,“沉惜还在外面。”
沉惜不可置信地望着槐洲。
她从前便觉得这乐神性情恶劣。但——她没想到对方竟有此自信。说实话,乐神槐洲本就不是主司战斗的神。沉惜有自信能战胜他。
至于此时别的神君们——
“想来诸位应当没有那般鲁莽。”
如今御景与天帝被阵法禁锢,生死皆由景剑界定。若出来的是御景,那此刻对御景出手的神君们都不会有好下场。若出来的是天帝,那倒也不急于此一时了。
沉惜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诸位若真想此时动手,沉惜自当奉陪。”
她那自傲的神态多少让往日看轻她的神君们颇感不适。
只是如今他们投鼠忌器,一时竟也不发表什么高见了。
御景还有闲心搓了搓下巴。
她问槐洲:“我姐姐可想你啦。你觉得,她如今会老实呆在海界?”
槐洲皱起眉。
“她分明早已熄了争斗心思……剑尊何必诈我?”
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却将双手一摊,作无奈模样:“女子本就不如男子有凌云野望。更何况冰夷对我尚存几分情愫。她能助你来这凌霄殿已是极致了。”
“原来如此。”御景也不同他争辩,笑着又将目光转回焜瑝身上。
却听槐洲仍道:“冰夷成了海皇后确实干练,可也仅止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