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心里直呼好家伙。
她眨了眨眼睛。
“那不如你们都不做抵抗,你等放任魔尊杀上九重天去,再叫天帝陛下去对付他。这样伤亡也能降到最小——喂!你们!说话就说话,动武做什么?”
“退下。”槐洲将那几个忍不住举起长枪的天兵喝退,脸上笑容仍旧亲切温煦。
他从前见御景对天帝颐指气使还少么?
忍忍便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为大局故,忍让一时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槐洲道:“小神明白尊上的意思,只是如今陛下高居九重天百万年,若是轻易下界,更会使三界人心浮动。那魔尊次次卷土重来,难不成陛下也要次次下界?这难免有损君王威仪。”
“尊上不记得小神,也该记得昔年帝尊与帝后所授——天帝之职为何。”
御景咬了咬唇。
槐洲这样一说,她脑中原本模糊的画面确实明晰起来。
那两个人——
她笑道:“是了,你当时就跟在我身边。”
槐洲见她神色放软,也露出缅怀的笑容。
“若帝尊与帝后还在,想必也不愿看到您与陛下姐弟离心——”
御景却转了神色,冷声道:“我只不过是个无根无源的拿剑的,哪里能与尊贵的帝尊一家成为家人?”
槐洲只当她还在闹脾气。
“尊上何必拘泥于此?您心里不也知道陛下他确然有自身的职责与苦衷?我想,倘若是二位先尊有灵,也一定想看到尊上能在此时伸出援手,救生灵于倒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