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天帝是真的不待见御景。而众仙神也没有一个愿意同她搭话的。
沉惜想起当时天帝说的御景“恶心”之语,心中难免有些发愁。
湛都道:“你大可不必担心御景。她如今还死不掉。”
沉惜问:“神君此言何意?”
可湛都却不肯再说了。
他冷硬又高傲的模样似乎与从前那个战神又完美重叠了。就好像……前些日子里那个满腹惆怅的湛都只是一个幻想。
沉惜并没有心思管什么幻不幻想的。
她不敢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也不顾湛都的冷脸,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敢问神君……如今还死不掉是什么意思?”
湛都被她执着又严肃的恐怖神情吓到,脸上却还维持着冷笑。
“不是坏事,但也不算好。”
他问:“沉惜,关于我第一次见你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我记得是在天河边,我被几个仙人刁难,是您路过帮我解围。”可惜是一棒子打死,一群人通通都被湛都教训了一遍。沉惜落在最后,不知为何被湛都看上,自此之后渐渐发现了狐假虎威的妙处。
湛都道:“是在更早之前的事。在春天到来之前……在枯树发了新芽之前。”
沉惜不明白他的意思,难道这湛都还曾刻意下界就为了给她这株不起眼的桃树浇水不成?
少亓跟着天帝一道入了场。天帝那双古井无波的眸缓缓滑过沉惜与湛都之间,归于平静。
众人口呼陛下,这是盛会,倒也不拘着行礼了。
酒至三巡,少亓却突然道:“湛都何在?”
沉惜几乎是反射性地看向了湛都。她突然就想通了湛都因何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