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惜还沉浸在终于甩脸子给天帝的梦幻感中,却突然听见御景传过一句话来:“咱俩这样还怪像凡人拜堂的。”
沉惜: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可也正是御景递过来的这句话,令沉惜心中升起了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
或许……这御景是一个可以交好的想法。
获得御景仙君的爱慕,这是沉惜从一开始就有的念头。可她同时也不愿放弃别人。
天帝、魔尊、战神、乐神,他们无论哪个都要比一个不被君王看中的转世剑尊要更加尊贵些。
可时至今日,沉惜早已不再想那些事了。
依靠上位者……依靠他们的爱慕来获得地位与尊重,这本就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
权利与地位如风中飞絮,只一错眼便能从手中溜走。
沉惜本以为自己并不在意被众仙看轻的事实。因为她本就是那样一个靠着美色在天界苟延残喘的女人。凡人眼中的天界千年万年地太平无忧,是极乐之地。
只有成了天界中人才会知道,天界光阴漫长,区区蝼蚁的存亡去留在此处压根记不起水花。
一个美丽动人的、善解人意的有着心机手段的蝼蚁呢?
或许可以荡起一两圈的波纹吧。
这绝不是沉惜所求。
沉惜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可是自从她化形那一刻起,她便记得,她要去往世间最高处。在最高的某处,一定有她命中追求之物。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执念。
它日日夜夜在沉惜的耳边沉吟,长吁短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当日天帝的目光分明是温柔的,却令沉惜如鲠在喉。
沉惜从前只觉得帝王内敛,因此天帝对她的感情点到即止。这样些微却难能可贵的偏爱已足够她去获得那些光鲜亮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