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另一位狱卒突然想起了什么:“诶老四, 今儿不久前不是刚死了个女囚吗?会不会是她?”

“自尽的那个啊, 已经被运走了。”

沈清书心里忽地升起不详的预感:“谁自尽了?”

“沈家那个被诬告毒害守备的义女, 可真够命苦的,被运出去后没多久结果真凶就来认罪了。”

明明四周的人声不断,可沈清书却觉得万籁俱寂。

她木木地站了一会,待脑袋里的嗡嗡声没有那么响后,直直地往监门走去:“我不信。”

“你真不能进——”

“让她进。”

狱卒后退一步,垂首道:“是,郡主。”

昭安郡主缓缓跟在沈清书身后,神色略微复杂。

监室已经空空如也。

良久沈清书才艰难地开口:“你说会不会是沈家为了把她送走, 都合起来骗我?”

“人是内监这边运走的,沈家不能插手。”

“运哪了?”

昭安郡主从未见过沈清书这副模样,像是失了魂一般, 从语气到神态都有如一滩死水。她一时语塞,良久才说了一句:“温雪儿死的时候身份还是囚犯,自然被运到”

昭安郡主似是对那三个字说不出口。

沈清书却突然悟到了, 毅然地转身。

“那种地方你去了一次会夜夜做噩梦的。”

“温雪儿不该留在那里。”

昭安郡主喝住她:“沈清书!你不是还欠我一个条件吗?我的要求就是你现在不许再胡闹,马上滚回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