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止揉了揉眉心，和趴在床上凝视着她的夏如水大眼瞪大眼。

对峙半晌，还是她先败下阵来。

姜行止极轻地叹了口气，蹲下身给夏如水解开鞋带。

今天她没有戴眼镜，露出了水润的凤眸，橙黄色的灯光照在她的侧脸上，辉映出无尽温柔。

夏如水一时被美色所诱，安静地任由姜行止帮她解开两只鞋带。

鞋子放到了一边，姜行止坐在床头，看着床边的一套粉色睡衣，思考着怎么帮夏如水换衣服。

这个工作难度太高，姜总很想撂挑子不干。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

“剩下的你自己做？衣服在那自己换！别再烦我了。”姜行止的语气很差。

夏如水忽然凑了过来，忽闪着眼睛来了一句：“你这女巫脾气不好，但长得怪好看的。”

姜行止心肌梗塞了。

生平第一次伺候别人，就换来了这么句评价。

她又从魔鬼后妈变成恶毒女巫了。

冷静，冷静，明天罚她抄课文，写作文，写五十篇，剥夺她一切快乐。

顺过气后，姜行止的心情好了不少。

和醉鬼是不能讲道理的。

她转过头，猛然发现夏如水的脸和她距离不超过三厘米！

少女的桃花眼像是带着电，虚虚地趴在她肩头的位置，专注地看着她。

两个人的脸近得，连彼此脸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