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困惑茫然,她没有动。

鸟脸祭祀也没动,他像是一个被反复播放的影片,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外来人,要交贡品,不可出声,不可破坏祭祀……”

崔小酒看着他,他也看着崔小酒。

风簌簌而过,初春了,有点凉。

崔小酒忽然觉得,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这位祭祀先生能把这句话在重复一遍。不能出声……等等,他说贡品?

不知道什么算是贡品,只能随便试一试了。

她解下腰间用作装饰的玉佩,往前递了递,鸟脸祭祀仍没动。崔小酒想了想,硬着头皮把玉佩轻轻扔了过去。

一秒、两秒过去。

鸟脸祭祀微微颔首,就像是卡带的录像又重启了一样,他和其他祭祀转过身,继续刚才的事。

乐声,人声……

崔小酒松了口气。

她也不敢再动,生怕说是“破坏祭祀”,在一旁静观至祭祀结束——还好时间不长,原本应该也快到了尾声。

鸟脸祭祀拿柳枝沾了钵里的水,在半空点了三下,从供桌上拿起铜铃一晃。

就像触发了什么开关。

跪着的山民们站起,有说有笑,鸟脸祭祀脱下面具,居然是个面相和蔼的中年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崔小酒总觉得,整个画面有种不搭调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