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彩衣猜想这大概是她原本世界里的暗号,虽然不甚理解,但光看她表情也能猜出七八分,于是也依样回了一个手势。
看的孟咸一脸问号。
瞧见没?这就是我和师姐才有的心意相通!云碧月无比得瑟地想,随后不忘交代:“师姐,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些。”
祝彩衣自信地笑道:“尽管放心,我虽然重伤在身,好歹还是个鬼王,寻常邪祟还是对付得了的。”
回到村长家,云碧月和孟咸先去村长的屋子偷偷看一眼,拐杖一动不动地斜在床头,老人家睡得正香,时不时有鼾声响起。
确认村长安然无事,二人互看一眼,各自回房歇息。
云碧月换了亵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习惯了师姐在身边,哪怕只是待在袖子里,只要她知道师姐在,就会无比安心。突然剩她一人形单影只,心头便像失了依靠,空空落落的。
她捞过身旁一只荞麦瓤的绣花枕头,抱在手里,阖上眼假装师姐在自己怀中,不自觉地呢喃出声:“师姐……”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只绣花枕头啊?”头顶有声音戏谑道。
云碧月身形一顿,愣愣地抬起头,一张朦朦胧胧的阴白面孔倒影在她眼中,清澈的银眸里晃荡着春水般的笑意。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她,惊喜道:“师姐,你不是去墓地了吗?”
祝彩衣轻飘飘地坐在她床边,伸手拨弄她的发丝,笑道:“去是去了,但一想到某个小家伙今晚或许会吓得睡不着觉,便又回来了。”
她可是清楚记得云碧月很怕鬼,当初在五行塔初次见到她的真身时就被吓得大吼大叫,第二次在水芳亭见面,更是连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