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沅儿隔着黑纱看她们两个互送秋波,着实腻歪得很,不屑地“嗤”了一声。

声音极轻,但还是被祝彩衣捕捉到了,她装作不经意地扫了小沅儿一眼,眸里寒光四射,充满警告的意味。

小沅儿缩了缩脖子,屏声敛气,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祝彩衣收回目光,转向云碧月时又变得柔和起来,看得小沅儿心中腹诽——这该死的厉鬼竟然还有两副面孔!

黄玲儿以手支颌,狭长的凤眼落着讽刺的笑意,对祝彩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她在你面前没有伪装?”

一拂袖,下了逐客令:“总之,阙阳宗里没一个好东西,说得再动听我也不信,这里就是不欢迎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你这人未免太不讲道理了!”云碧月愤懑不平。

黄玲儿靠着椅子,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我就是不讲理,你能拿我如何”地模样。

云碧月气急,脱口而出:“你莫要忘了,五百多年前,只身闯入百万魔军阵中将你救出的那人,也曾是阙阳宗的弟子!你方才那句狗东西,岂不是将她也骂了进去?”

话音刚落,祝彩衣清咳了几声,望向云碧月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嗔怪。

岳西横面有凝色,其他天户庄弟子均闭口不言。

气氛异常古怪。

黄玲儿眼似寒刀,冷光更甚:“你也配提她?”

她放下支颌的右手,霍然立起,杏黄裙衫张扬舞动,属于元婴期高手的强横威压暴涨,瞬间席卷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