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西横这才注意到她:“云师侄也来了?”看来是见过云碧月的。
云碧月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如同逢年过节在长辈面前装作乖乖女那样:“岳师伯好。”
岳西横与原主的师尊毕海生交情甚笃,他又是扁秋双的师尊,云碧月下意识用了比“岳长老”更亲近的称呼。
“是你一路护送双儿过来的?”
“阙阳宗离岭南路程偏远,扁师妹身体不好,我担心她路上出事,便厚着脸皮跟着了。”云碧月笑道。
岳西横欣然而笑:“你有心了。”
“我与扁师妹一见如故,她帮了我很多忙,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云碧月将前世哄七大姑八大姨的本事祭了出来,和岳西横聊了一会儿,便将对方哄得眉开眼笑,指着她连说:“你这女娃,一张嘴越发会哄人了,难怪双儿一向孤僻,竟愿同你交好,看来你成日也没少拿这些话哄她。”
“瞧师伯说的,我同扁师妹交好是发自真心,绝非仅凭一张嘴,不信您自可问扁师妹去。”云碧月笑道。
说说笑笑间,岳西横得知她二人没有住处,便决定与徒弟尹无机住一间房,为她们腾出一间来。
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云碧月和祝彩衣一进房就将身上的狐裘换了下来。
二人纷纷洗过热水浴,祝彩衣没带换洗的衣裳,云碧月从自己的储备空间里拿出一件,闭着眼递给她穿上,约定明日再出门采买。
待到临睡前,云碧月可犯了难。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她们两个凑合凑合也能挤下。
但祝彩衣一向不喜与人太过亲密,云碧月又对之前一起睡被祝彩衣咬了的事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