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彩衣掀起狐裘一侧,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云碧月还待逞强,奈何实在太冷,骨头缝里都仿佛结了冰碴,只好乖乖缩进祝彩衣怀里,和她共披一件狐裘。

祝彩衣的身体很凉,云碧月紧贴在她身上,仿佛搂着一块冰雕,但她心里却像照进了小太阳,温暖愉悦。

二人在雪地里留下四排同样深浅的脚印,绵延向前。

昴日星官趴在云碧月背后,将脑袋缩进翅膀里保暖,路上一动不动。

走了一会儿,前方传来频繁的踩踏积雪的嘎吱声,和此起彼伏的嘈杂说话声。

云碧月脸色大变,慌张地拉着祝彩衣躲在一棵粗壮的榕树后,身上的狐裘和树枝上的积雪融为一体,不易被察觉。

远处一道道年轻身影三五成群,是阙阳宗的弟子刚下早课,正要去食堂用午饭。

眼前这条路是通往食堂的必经之路,云碧月无论如何都避不过他们。耳听越来越近的脚步,心提到了嗓子眼。

祝彩衣右手搂着云碧月的腰,腾出左手接连画了三张隐身符,依次贴在自己、云碧月和昴日星官的脑门上。

她们的身体立刻变得透明,阙阳宗弟子从旁走过,无人发现。

云碧月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扁秋双的住所,由于天户庄的人早已离去,阙阳宗之前为他们准备的房间被打扫干净上了锁。

祝彩衣若想进去,直接显出鬼王之身就可穿墙而入,奈何有云碧月在身边,她实在不能暴露身份。

最后,云碧月想了想,自己在暖月阁还留有一件狐裘,便将它拿来给了祝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