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连话都说不了,你这分明是死无对证!”司马葵毫不相信。
祝彩衣却知云碧月所言是真,心头震动不已。难怪小师妹会性情大变,难怪昨夜庄无相会突然将她囚禁,原来这具他们熟悉的身体里早已换了一个芯子。
真正的复仇对象不在这里,祝彩衣难掩失落,同时又为眼前的云碧月不是那个阴险虚伪的小师妹,心怀一丝丝高兴。
她沉吟片刻,望向云碧月的眼神变了几变,笑容逐渐诡异。
就算对方不是真正的小师妹,她也要将她纳入掌中不可。
毕竟,这位云大夫可是亲口答应要替她医治旧疾的,这心灵上的伤痛也算是疾病的一种,也该好好救治一下,对吧?
云碧月脊背一突,一股莫名的凉意直窜到头顶,无端端生出一种自己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的感觉。
她战战兢兢地环视四周,看向祝彩衣,对方神色如常;看向司马葵,司马葵见她没有反驳,以为她无话可说,冷笑:“这下没得编了吧?”
祝彩衣睨了司马葵一眼,骤然冷斥出声:“聒噪!”
司马葵被她眼中的猩红震慑,噤了声。
云碧月晃过神,双手更加用力箍紧了身后扁秋双的腰,扁秋双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越发催生出她心底的那份想要守护谁的勇气来。
云碧月的笑容干净,还添了一丝对生死的释然,她对祝彩衣道:“师姐,我所言尽皆属实,你若不信,仍想杀我,也没关系,但是——”
话音一转,语带恳求:“在我背上之人,她叫扁秋双,我曾答应过要帮她医治顽疾,如今她不知什么原因昏死过去。师姐可否宽限些时日,待我将她治好,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无反悔。”
立在祝彩衣身旁的鬼四大喝一声:“放肆!你以为你是谁?胆敢跟我家尊上谈条件?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