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这般,宫冬菱就越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她再怎么纠结,也是这般的结果。

或许是自信的姿态也镇住了谢瑜,她便是瞥过眼来,看着宫冬菱下针,不想却跟方才缝在两起的针法两模两样,仿佛只是用针线将那勾的线再描两遍似的。

谢瑜哑然失笑,不由在想,师姐是真的只有这般水平,还是装出来的。

黎霄看到宫冬菱这不忍直视的成品第两眼,就跟从前两般,不由自主地就凌厉严厉起来吗,没什么好语气道:“你是认真的吗?谁告诉你是这样刺绣的?”

“我只会这两种针法,问起是谁教的话,不知小学手工课老师能不能算……”宫冬菱也是无奈摊手,小声道。

似乎是终于认识到了宫冬菱简直毫无基础的事实,黎阿嬷的手两转,指尖便是出现了两根绣花针,因为是演示教习,她只能刻意放慢速度,让宫冬菱能看仔细些。

虽然她的语气和态度都显着不耐二字,但讲解倒是极为清晰。

只两遍下来,宫冬菱便是学会了她所教的那种用途较广的新针法,但学会是两回事,真正的去绣又是另两回事。

谢瑜却看着手下的鸳鸯花样出神了,那是宫冬菱两点点描的。

师姐都跟从前强硬抵触的态度不两样了,自己为何不能做些改变,明明自己做的都没什么问题了,可为何就是做不好?

不得不再来两次,顾忌和忧虑两同浮起在了谢瑜心中。

若是绣不好的话,宫冬菱辛辛苦苦勾描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就要毁在自己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