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识纵然被灭了,但谢瑜却切切实实被其影响到了,因为不知如何开口问师姐,她又将那个秘密藏入了心底,一个人慢慢咀嚼消化着,分析出了种种可能。
“为什么不逃了?”
看到师姐明显出现的一丝害怕之意,谢瑜攥住宫冬菱的手,固执地问着。
为何从前看到她都会害怕逃离,可今日却静静睡在一旁,甚至想用手指触碰她的眉心?
还有之前看见她在梦中的笑意,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喜爱的事物吧。
宫冬菱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了,她害怕谢瑜会被其控制,她不逃了怎么又会被怀疑,到底如何做,谢瑜才能从那怪圈中走出来……
眼前活生生的谢瑜根本不会是梦里那般,永远只会竖起一身的刺,一边想拥抱她,却在猜疑与害怕中反而将她越推越远。
宫冬菱掩过眼底的那点受伤,抬眼瞪着谢瑜,也竖起了身体的刺,从未如此任性地发过脾气,将这几日心中累积的不适一股子释放了出来,一向温柔疏离的声音也变得咄咄逼人:
“我逃得掉吗?连锁着我都不够,非要在这里监视着我?
谢瑜你对我是喜欢吗,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现在的我们,这密不透风还残留着我们味道的房间,这束着我又伤害你的锁链,以及我们昏天黑地做的事!还没清醒过来吗?
你是一定要将我当成你养的宠物拴在身边,让我对你摇尾乞怜才肯罢休是吗?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现在就可以来吻你,我甚至可以自己来,我们继续下坠,我便催眠自己做一只乖顺的宠儿,起码还能获得点你尊贵的恩宠,少受点罪!”
她说完了,还有些激动,微微呼出点细密的气。
虽然病体因为生气而出现了点虚弱,但气势上却是根本不认输,一点都不回避谢瑜偏执的目光,狠狠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