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言将自己从感兴趣到开始玩游戏的过程自曝了出来,但却刻意遗漏了魔族血脉封印的部分,他不想谢瑜过早的知道这些,只有无意识的走火入魔,才能更好地冲破封印。

“将白纸一点点染上黑色,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游戏,不是吗?美好的东西,只有毁掉它的那一刻,才是最有意义的。”他站起身,将桌子上被他毁掉的一大叠画展开,手覆在上面,闭上眼睛,痴迷地深吸一口气。

“那被你毁掉人生的人呢?他们会如何?”谢瑜浑身发冷,牙齿都开始打寒战。

裘言一声轻笑,将最上面的画揉成一团,随手扔在了地上:“都成垃圾了,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谢瑜忽然想起来,曾经拿储物戒陷害过自己的那个外门女修,自那次事件之后,就再未见过她的身影了,她的同门似乎也不在意,只说她说不定是自己受不了修炼的苦楚,离开了不周山吧。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中,她才能发出声音:“那司蓉呢?”

“司蓉是谁?”

他甚至连司蓉是谁都忘记了,不,他根本就没记过那少女的名字。

“是被你指使给我储物戒的外门弟子,就在簿子第一页。”

“或许死了吧,不过也活该,她的手段太脏太蠢了,”或许是注意到谢瑜眼睛和神色是不对劲,裘言笑了,“害怕我也对你如此?放心,你是我最中意的作品,还没这么早丢掉,我还为你画了这么多画像,不觉得感动吗?”

裘言如毒蛇般吐着信子,一字一句将刀插在谢瑜的心口:“觉得我心狠手辣?我可从没亲手取人性命,杀人犯,一直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