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情绪还没萌芽,就被心里对宫冬菱的厌恶给压了下去,谢瑜的眼神瞬间降温。

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以前不是没有相信这位师姐的伪善面具,可换来的不过是一颗真心被践踏。

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嚣,所有人不都是一样的吗,没有人爱她……谢瑜垂下的眼睛似乎更黑了,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墨,万千情绪翻涌。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却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疼不疼?给我药的医修说,这药粉虽然疗效好,但敷上去时可不好受。”

谢瑜抿着嘴,好半天才闷闷道:“我不怕疼的。”

从来没人问过谢瑜疼不疼。

她天生就五感迟钝,对这痛的感知也不清晰,去历练后受再重的伤,蒙头昏睡几天,醒来时总能好,有人说过,她的命贱,倒真是像杂草一样顽强。

除了那些狰狞的鞭痕以外,谢瑜身上还有许多横七竖八深浅不一的疤痕。

目睹这些的宫冬菱眸光一暗,却什么也没问。

每一道伤痕都是谢瑜或苦难或不堪的回忆罢了,没必要再去戳她的伤口。

气氛诡异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宫冬菱为谢瑜穿戴整齐,解了她的禁制。

谢瑜此时没有之前那样激动了,她沉默着从床上站起身,低头皱眉瞧着腰上被那女人精心系的蝴蝶结。

有点嫌弃。

似乎是因为体力不支,她身形晃了晃,背对着宫冬菱,才终于开口,声音格外别扭:“你对我做的这一切,我才不会感谢的!也不需要你还我什么公道,以后别再缠着我了,我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