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记得,只是师妹是因为毒害同门的罪名关入禁闭室的,这罪名不成立,为何不能将人带出去?”宫冬菱扶着谢瑜消瘦的肩膀,直视许若真道。
“何出此言?”
许若真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变化,但宫冬菱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这位分神期大能释放出的威压,像是一座巨山,压在了自己的元神之上,她咬着牙,几乎喘不过气。
稍有一点忤逆就这么沉不住气?堂堂真人也不过如此罢了……
这么想着,宫冬菱这个病秧子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菱儿!”在看到她吐血的同时,许若真迅速收起威压,神情很是晦涩。
宫冬菱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扶着谢瑜直往前走,在和许若真擦肩而过时,留下轻描淡写的一句:“我当然知道她没毒害我,因为那毒是我自己用的。”
许若真在身后久久没有动静,不知在想什么。
等谢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床不对……这是出现在谢瑜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这床太温暖柔软了,跟自己用来修炼的光秃秃石板床不是一种东西,似乎她从小到大从来就没睡过这样软的床铺。
正经修士谁用这东西修炼啊,谢瑜浑浑噩噩地想着,但还是贪念着这瞬间的温暖。
“既然醒了,就起来先把药给吃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来。
宫冬菱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将一碗药搁在了床边的红木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