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程羽珂一向聪明的脑袋瓜现在显得有点不好使,“诗远人挺好的吧?而且就姚小姐那个性格也只有她能看得上了。”
姜念衫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塑料瓶立在一边:“我想说我们两个就是个反面教材,你不觉得就照姚嘉的性格贺诗远会疯掉吗?”
“那是她们的事,我只知道跟着心里的声音走,喜欢谁就要勇敢地去追,哪怕结果是——”
“哪怕结果是我们这样?”
程羽珂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也静静盯着矿泉水瓶,就像要在上面盯出一个洞。
“其实我们是两个极端,你想的很少,我想的太多,结果就是谁都顾不上谁。”
想的太少并不是骂她草履虫一样单细胞,而是把任何事情都想的太过简单,认为一就是一,没有变通的可能;而姜念衫想得太多顾虑也太多,说到底永远都在失去,只是早晚问题。
“然后呢?然后你就开始逃避了吗?”程羽珂有些愤愤地捏了捏塑料瓶,“两年的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有必要这么怕我吗?”
天知道她这两年是怎么过的,不管是姜念衫还是姜洋,突然从她的生活中消失的一干二净,连个留恋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人是回来了,却还揣着一副清高的样子,搁谁心里能好受?
“这是我的不对,我道歉。”
等了两年,只是等来一句道歉?她缺这句道歉吗?
程羽珂腾地站起来,放在腿上的矿泉水瓶滚落一旁,滚到了某个大爷脚边,几秒钟后被拾起:
“小姑娘,你的水。”
“谢谢。”程羽珂拿了水,意识到情绪不对,又颓然地坐下。看来随着时间增长的不止有年龄,还有她的小脾气,加上姨妈期,觉得自己更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