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事搁谁身上谁会不恼,何况是且歌呢。
穆絮抬头,只小心翼翼地瞧上了且歌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穆絮柳眉微拧,为何整理仪容的且歌,看起来却颇有恼羞成怒的意思?
这下,穆絮便更如坐针毡了。
原就通风的马车竟让且歌觉得闷得慌,她挑开帷裳,将帷裳挂在银勾上,看似是在呼吸迎面吹来的风,实际是在试图吹散她双颊的滚烫,以及她那颗逐渐沸腾的心。
且歌双眸一瞥,见穆絮低着头,又一副要抬不抬的样,也是无奈。
被占便宜的是她好么?
怎么却弄得像是她欺负了穆絮一样?!
三番两次皆是如此,这一次,且歌怎能就这么放过她。
且歌浅笑道:“这头都快贴着车板了,难道还打算贴着地不成?”
穆絮闻言立马挺直了腰杆,可头却依旧是低着的。
且歌像是早料到穆絮会如此,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车外的风景,又道:“世人常说大丈夫敢作敢当,原来身为女子就可以例外了。”
穆絮低着头,不见丝毫反应。
“想来这便是身为女子的幸事,三番五次做出不当之举,竟也不用负责,更无须担什么责任。”且歌将目光落在穆絮身上,见她的脸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比原先更加红了,继续道:“你说是不是?驸马。”
且歌的问话,让穆絮羞得难以启齿。
且歌是铁了心地要撬开穆絮的嘴,怎会就这么算了,她又道:“驸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驸马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