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絮听后恼了,“竟还有这等事!买卖官职,乃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这对那些寒窗苦读十年,欲求考取功名的学子,公平吗?!”
二当家冷哼一声,“呵,公平?这个世道哪里有什么公平可言!当官的连老百姓的死活都不会管,又怎么会管公不公平。”
穆絮想开口辩解,却又不知该如何去说,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她虽同样憎恨贪官污吏,可是且歌且歌虽为长公主,可她也是女子呀,她心系沧蓝,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跟她来到这里,上这山寨,平白受言语轻薄。
不知为何,一想到且歌,穆絮心里就莫名涌起自信,她愿意去相信,相信且歌这样的人大有人在,只要一起努力,沧蓝就一定会好的!
大当家道:“三弟,大哥拿你当自己人,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若真想说那狗官,他所犯下的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他又做了什么?”
“呵,你可知为何近年苏州连个举人都不曾出过了?”
“为何?”
“全因那狗官用计将他们给套住了,后又让那些个秀才为他写文章。”
穆絮稍稍只一想,便也知道为什么了,不禁不寒而栗,“难道”
二当家喝了一碗酒,“三弟想的不错,就是卖给那些个想谋官又无真才学识之人。”
“竟有这等事,那些秀才们就不会去告他么?!”
话刚说完,穆絮便觉得自己当真是喝糊涂了,竟把事情想得如此天真,无权无势,又如何去告,即便告了,说不定还会落得一身罪名,只能吃下这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