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桃帮她掖了盖被,一坐下就给她按捏臂膀。
“家家,我好着呢,那是个寻常迷药,当天就解了药性。嘿嘿,王爷给了我个剑谱,如今我天天早起在练,以后一定能好好护住你。”
范咏稼留神她神情变化,小声问她:“那日……还有什么事?若是能说的,你同我说一说吧。”
梦桃很不一样了,范咏稼看得出她有心事。范咏稼想帮,又怕贸然去问会让梦桃难为情,因此几次想开口又压了下去。
今日梦桃虽一直在忙,却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范咏稼这才问出来。
“家家,我也说不上……就是,你说若是想忘了某人,又忘不掉,该怎么办?”
范咏稼一下就懂了,问道:“天吴吗?你们……”
梦桃赧然道:“他又救了我一回。家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恩情还不了,越攒越多,他什么也不缺,又有本事。我总惦记着,心里不踏实。我……我不是要跟他怎么样,那样是恩将仇报了,就是想怎么着也该为他做点什么才好。”
这话说得乱,范咏稼却听明白了:梦桃是觉着如果能报了恩,兴许就能放下惦记了。
正好还有外出的事没和她商量,范咏稼一道问了:“梦桃,王爷和我成亲后,想出京去看看。往后府里,就交由天吴管着。你若是想报恩,留下辅助他,可好?你也知道,溪边……杨葳蕤不会再回府了。”
“家家,我跟着你。”梦桃毫不犹豫地答道。
“梦桃,你不必担心我,我有王爷护着。你若是……梦桃,你和天吴说一说吧,成不成的,总得试一试。兴许他不是咱们想的那样,王爷说他这人……太守规矩。”
褚焐的原话是迂腐不知变通。
梦桃停了按捏,两手指甲对抠,很是纠结地问她:“家家,我这样的,配得上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