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急得跳脚,指着他怒骂:“你这后生,这是做甚,坏了坏了,只怕……”
他骂他的,人家剑一挑,抬脚一踹,棺盖斜飞出去,撞上石墙。这一层本就狭窄,这一撞,板材砸了个粉碎。
老头的话和怒,也被惊得粉碎,哑在了原地。
剑比眼快,褚焐拿剑再刺,刺过才看清里面真容,停了一瞬,手再刺下。
英招眼疾手快,避开剑尖,抱住他往外推,嘴里疾呼:“王爷,不可,那是……”
褚焐掀开他,上前再刺,剑点密集如雨,他嘴里嚷道:“胡说什么,我父皇年前才葬在皇陵,这塔封了七八年,怎么会是他?这分明是宵小伪造,图谋不轨,有什么刺不得的?”
他连刺了数十下,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痛呼“陛下!”
再是一声怒骂:“冤孽,你这煞星,竟这般胡来,罪当万死!”
褚焐以剑抵地,先吩咐老头:“拆了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
他转头盯着以身护棺的范桐,提剑捅捅棺木外壳,讥笑道:“范桐,你以忠臣自居,却护着这个西贝货,我倒要问了,你是何居心?”
范桐语塞。
褚焐觉着这张涕泪填壑的老脸实在恶心,嫌弃地撇过头,哼一声,又提剑刺了棺中尸身两剑,盯着剑尖污秽,摇摇头,解了剑穗,收入怀中,连那软剑也不要了,咣当一声丢向那粉碎的棺盖残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