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念完,伏地不起。
范咏稼听得恶心不已,撇嘴道:“这人怕是疯了!”
楚王却哈哈大笑,笑过了,爽快赶人下去,转头拉着气呼呼的范咏稼安慰道:“只怕是上回房家的事,惹了人误会。这些人可真有心,连这都查到了底。家家莫气,当个拙劣的戏子瞧就是了。”
他这一分析,范咏稼也“扯”明白了。
他们男装在房家,外人只当楚王和范咏生是一对儿断袖,再见了女装的她往王府回,便把她当作那跟着范咏生升天的鸡犬。
荒谬!
但这也证实了,确确实实有不少眼睛,一直盯着楚王。
这是范咏稼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明眼人都看到出楚王无心那个位置,也早就失了夺位的先机——朝中文武重臣,他一个也没交好,还因这坏脾气,得罪了不少。夺位别说一呼百应了,众人不趁机踩一脚才怪。
为何他们仍要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呢?
她这一纠结,无意中就问了出来,察觉失口,刚要道歉。
他已经无所谓地推她坐下,仔细分析给她听:“我是不会眼馋那起早贪黑、不得好死的位子,所以皇帝不防我不弄我。但我身上有的,照样招人眼。兄弟几个,我最有钱,虽没有领兵,但京里身手最好的精锐,都在我这,行刺暗杀正经需要这个。只是我也没闹明白,按说谁想要这些,不该来交好我吗,为何要与我为敌?弄死一个我,这些东西,怎么也不会落到他们手里去,莫名其妙。”
范咏稼抬手去掩他的嘴,斥道:“不许浑说死不死的,你要活得长长久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