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在座,单挑了没坐主位的范咏稼说,这话就真了几分。
“二妹妹”脸上冰霜消融,抬手就要解腰间荷包。
范咏稼回神,右手拦了他,左手从头上拔下一枚金钗。
左侧的梦桃很有眼色地接过去,起身两步,稳稳地插进少女发髻。
“你这嘴真巧,我姐姐高兴,赏你这个。这钗是新打的,也不怕辱没了你。”
少女跪下伏拜道谢,不再多言,含笑退下。
范咏鸡视线追着她下楼,果然见楼下一凶脸中年男子等在那。人一下楼,他便毫不客气夺了盘,还拧着眉训了那女子几句。
好在,他目下无人,并未察觉少女头上新添的钗。
等人散了,范咏稼才解释道:“我们在外头,别太打眼。”
以她对他的了解,荷包里不是大额银票就是奇珍异宝。这一打赏,一是没必要,二是只怕要给人招祸,也会暴露了踪迹。
梦桃关注点不同,问道:“家家,你怎么知道给银子到不了她手上?”
主要是因为我没银子打赏!可这个不能说,要不身边这位,只怕又要大手笔甩银子了。
范咏稼含糊道:“方才那出戏,戏台戏服各色道具,只怕花费不菲。”
梦桃听到这,立时明白了,嗯了一句,又道:“想来她们是被买来专做这行的,辛辛苦苦演,到头来,一点银子也攒不下。家家,那姑娘是个机灵的,我瞧见她悄悄拔了钗,借捡东西之机,把它藏进了靴里。身手还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