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笑起来,夸道:“家家真是心细如发,你怎地在那处做吃食,可是她们逼迫于你?”
虽童婆子把了几钱银子与慧音,也算交过食宿花费,但不问自取,范咏稼想起来都不自在,含糊解释道:“不曾,下山路远,做几张饼路上果腹。”
她不明说,楚王都能推断出她必定受过不少苦,牵着的那只手,忍不住摩挲,垂头看向她,心疼道:“家家,往日谁欺负过你,你报了名给我,我替你出气。”
万恶的童婆子,还有那欠薪的小饭馆,范咏稼记着呢!可他的脾气,小事会闹大,小怨成大仇,不妥不妥。
因此,她浅浅一笑,轻描淡写道:“我是不吃亏的性子,没人招惹我。”
“这个好,以后也得这样,有事我替你兜着。”
从密室出来,是内室。
他不爱留人,因此这内室与正厅,眼下都是无人伺候的。
范咏稼脸热,垂着头道:“我去给你做些吃食,你先与他们议事。”
差事两头紧要。若不是他心里不痛快,她也不会答应寻密室这档子闲事散心。
楚王不舍得,劝道:“你也留下来听听吧,你心细又聪慧,指不定又能找出什么来。”
范咏稼摇头,再次说:“我先回我那院,梦桃这么久不见我,兴许正着急呢。”
楚王见她不肯正面看他,点头道:“那家家去吧,忙过了,可要记着来找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