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打吗?”
范咏稼本来还在懊悔自己刚才太冲动,一见他这找打的模样,怒气在肚里转了个弯,又杀了个回马枪,脱口而出:“打打打,打什么打,生了气就要打打杀杀吗?”
楚王看着她,怂怂地摇头。
这样的他,哪有平常的样子。
范咏稼叹了口气,想起他比自己还小呢,且小小年纪离了父母独居山上,又好似他做的一切,都能被谅解了似的。
她长舒了一口气,改蹲为坐,眼睛虽不看他,问题却一个一个抛向他:“先说正事,我方才说的那事,你听清了吗?你父皇,是得了什么急症去的?你……想过为何这差事是落在你头上吗?秦王他……跟这事,是不是扯上了关系?”
楚王一直看着她,悄悄地挪动自己去贴近她,喃喃自语:“这又算不得正事。”
等范咏稼去看他,他便收了这话,改答:“褚焕把我当刀子使,这事麻烦,便交予我。老四是个傻子,应是被那女人利用,那位也是邪灵入体,一言一行都和过往截然不同。”
“褚焕?”
“宝座上那个。他要收拾人,又要个仁德的名号,就借我的手收拾人呗。家家,你放心,我不是傻子,那些事,帮他敲山震虎只是顺带的,主要还是那些杂碎为非作歹我看不顺眼,我学的,都是侠义之道,不是那平衡之术。”
范咏稼沉默。他又凑过来些,小声问:“家家,你还气吗?要不,我们重来一次,这次我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