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儿,你今年也八岁了,到了蒙学的时候,镇上的刘老夫子,可是盼望着你去学堂呢。”王夫人拉着王旭坐下,一脸欢喜的打量着王旭。
她本身就没有子嗣,四十多岁,才有王旭这么一个孩子,当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别提有多娇惯。
幸好,王旭带着本体的记忆与思维,不然换成真的八岁孩子,遇到如此娇惯的母亲,八成得养成纨绔子弟。
没法不纨绔,王旭这些年来,提过的要求就没被拒绝过,有如此溺爱自己的母亲,再加上吃喝不愁,英雄汉也得倒在温柔乡。
“母亲,镇上的学堂……”王旭想了下镇上的私塾,还有那个整天醉醺醺的老夫子,摇头叹息道:“不如不去啊!”
诚然,学问不是看书就行的,也需要名师教导。
但是以王旭的水平,别说一个老秀才,就是等闲的举人都教不了他。
去镇上的私塾上学,还不如不上,不是王旭小看那位老夫子,而是那位老夫子真不怎么样。
这些年来,九泉镇别说举人,连秀才都十几年没出过了。
很大原因就在于,这位刘老夫子学问不扎实,所谓的秀才功名,也是县里的老爷看他考了几十年,看不过去施舍给他的。
单以学问来说,刘老夫子也就是老童生的水平,而且还喜欢在教书的时候夹杂私活,将自己认为对的讲义掺和进去,这不是误入子弟吗。
“旭儿,你是怎么打算的?”王夫人知道王旭从小就有主见,不能以普通孩子看待,王旭说镇上的私塾不行,那肯定就是不行的。
“孩儿也考虑过,我们溧阳县虽然没有进士,却有一位归隐的大儒。大儒薛牧山,薛老前辈,目前正在三涧溪结草为庐,只有他能做我的启蒙老师。”
王旭这么一说,王夫人便多了几分苦涩。
薛牧山乃是当代大儒,因为朝廷党争不休,才急流勇退当起了隐士。
别说溧阳县,整个金山府,谁不知道薛牧山在三涧溪归隐,又有哪个学子能拜入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