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
也许是陈慎也知道了御花园里她和张贵妃的冲突,为了皇后的体面,也带了点安抚的意思,最近的五日他都在宁坤宫就寝。
偏偏陈慎总是精力旺盛,徐语棠如今看着床榻上的瓷枕,耳边都能响起清脆的金钗撞击声,闹得她大白天的耳根一直红到了傍晚。
自小徐语棠就被家里宠着,镇国公夫人她的亲妈更是将徐语棠当做宝贝珠子宠着,自小到大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哪怕是她小时候顽皮做错了事情,要错那也是别人的错。
她哥哥自小感叹,还bbzl好妹妹自个儿争气,被这么宠着品行却是这样的端正淑雅。
搞得她当时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那秀白的脸一红,不由得藏起了手里的马鞭。
可是如今,哥哥早就上了战场,许久不曾回家,而娘亲早就在她入宫前就仙去了,爹爹又忙着朝事,如今家里掌着中聩的不过是二房罢了。
二伯徐磊与锋芒毕露的镇国公不同,性子温吞,因着哥哥庇佑在翰林院修书,日子过得清贵安稳。
娶了个媳妇,永宁伯嫡女李嵋,此女性格泼辣,颇有些心机,以前被徐语棠母亲压着,还算是端庄贤惠,如今家里就剩下二房,她自以为做了当家主母,最热衷于代表镇国公参加各种宴会。
“棠棠,这夫妻之间不是永远可以任性的。”二房夫人捏着绣帕,皱着眉头语气颇有些责怪之意。
“伯母说的是。”徐语棠半倚在榻子上,手持香箸整香,青烟缭缭,郁勃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