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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 陈橡 793 字 2022-11-06

苏烬听话的点点头:“小姨,你放心吧,我会的。”

白萍醒着时的状态没什么变化,但是睡觉的时间确实越来越多了些,苏烬去三次,能有两次遇到白萍在睡觉,或者是刚刚睡醒。

各种ct等检查也做了,医生也问了很多次,始终是得不到什么答案。

苏烬坐在床边,拿着热毛巾给女人慢慢擦拭着手臂。女人面容苍老,目光无神,可手臂依旧白皙。

过了一会,看女人又有些昏昏欲睡,女孩起身去倒掉盆里的水,坐在病床边。

“妈,我下午还有事,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说话的功夫,女人的眼皮已经垂拉下来,头也慢慢歪了下去。

苏烬叹了口气,扶着白萍的头,让她舒服的躺下睡。

很快,白萍的呼吸就平稳起来。

女孩没有走,而是继续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女人的睡颜。

她不知道白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不再与人说话,从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反应过激,变成了对什么都没有感觉。

她难以想象母亲的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母亲的头脑,在混乱地想着什么?怕着什么呢?而她对一切木然的时候,又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

当那一年,她站在母亲面前,告诉母亲自己是她的孩子的时候,母亲能明白这种血管中流淌着同样血脉的关系是有多亲密吗?

在母亲患病的这二十多年里,母亲是否有一刹那的记忆会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呢?

苏烬抚摸着女人的手,白萍的手不像小姨白茜经常干活,所以并不粗糙,可是她的小臂、手背,甚至手心,却留下了很多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