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晚宁刚把药拿在手上,聂繁心吐字清晰:“晚宁姐,裴小茸也建议你去我家养伤。”
裴茸投去眼神,似乎在问:“我有吗?”然而,当右侧的人偏头,她瞬间转变神色,肯定了聂繁心的说辞:“你有伤,互相照应也好。”
万漪跟着附和:“晚宁姐,外婆的房间一直空着,兰姨和顾姨凌晨的航班出发去草原,你就当添一副碗筷。”
“可是,家里的猫没喂。”褚晚宁没有看向裴茸,只当寻常交谈。
“家里”这个词那么温暖,温暖到让人回味起来,血液里,仿佛热流缓缓淌过。她怔怔地看着身前褚晚宁的背影,沉静的心好似被风轻轻吹开一个角。
去年10月,手机关机前,没有问对方愿不愿意照顾豌豆。就像笃定一般,把宿舍钥匙装进快递袋,发出最后一条微信消息:“晚宁,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
“带过去?我也喜欢猫,可惜老妈和裴小茸一样对动物毛过敏,所以这些年没有养。”聂繁心的话语将她拉回现实。
褚晚宁仍然犹豫不决,万漪站在专业角度劝说:“晚宁姐,你身上还有其他擦伤,夏天炎热,需要及时换药。”
再拒绝就会显得不识时务,褚晚宁颔首:“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聂繁心扬起被万漪握着的右手,愉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她们先顺路送裴茸回家,坐在后排的两人像两块木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在下车前,解开安全带的裴茸道:“繁心,晚宁就拜托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