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此时走到她身前, 张望了下, 似乎在看她身后的落地玻璃外的夜景。
怀絮自下而上地仰望她,半晌低喃:
“宋莺时,讲点道理,今晚先做什么的是你。”
她诱惑她, 再推开她,哪有随随便便全身而退的道理。
想到这,怀絮心头刚刚蛰伏下来的猛兽再度蠢蠢欲动,不肯罢休。
宋莺时跟着垂眸,姿态闲适,说出的话却与先前毫不相干:
“刚刚吃蛋糕了吗?”
怀絮一怔,摇头:
“没有。”
宋莺时笑了下,弯腰。
她伸手指了指脸,怀絮跟着她的动作看到她脸上的白色奶油。
玫瑰再度在她面前绽放,香味热烈。
像面对撒娇磨人的宠物时给出点甜头安抚的主人,宋莺时的言语中有难以描摹的宽宏,温和道:
“尝尝容伊的蛋糕吧。”
宋莺时的眼神很温柔。
两人的所有进退拉扯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失去意义,同时获得一霎平衡。
当这股温热暖流坚定地朝怀絮涌来,她再度体会到失去所有抵抗能力的感觉,甘之如饴地缴械投降。
沉在宋莺时眼中,像被无形引力拉扯,怀絮凑过去,一下下舔吃她脸上的奶油。
宋莺时扶住她肩头,细细感受脸上黏湿发痒的触感,低笑一声:
“怎么像小猫一样。”
这句话轻柔又随性,卷出情人低语般的温存与纵容。怀絮脸上发热,只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一把年纪——虽然怀絮平时以18岁看待自己,但现在,她不能忽视她应该有28年的阅历——居然被宋莺时形容成猫,还是小猫,未免太让人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