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絮并不确定,她擅自改动的方向是不是对的。
但当她看到傅启比记忆中更强烈的惊喜表情时,那份不确定像随风荡起的羽毛,安安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傅启激动地直接抱了下她:
“怀絮,你就是个天才!”
傅启自问,他肯对一切有音乐天赋的人礼遇有加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作为编曲人,常年却如大河遇大旱,偶尔来一滴甘霖都罕见,纯粹是饿出来的。
但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些年的等待都是有意义的——至少他等来了。
不再是昙花一现的音乐流星,而是一座初生的丰沛的宝藏,亟待挖掘的深水甘霖,而他如此幸运,有幸在最近的地方目睹她喷薄而出的第一刻。
若说傅启刚刚看怀絮还是用看后辈、看小姑娘的心态,如今,他轻轻抚摸着怀絮写出的歌词,看向他才华横溢的小友,尽量端正着语气、不在小友面前失态:
“这些歌,都给我做吗?”
“我一定拿出压箱底的功夫替你做,每一首都是。”
怀絮摇摇头,在傅启的心提到嗓子眼时,听到怀絮柔和道:
“我相信你对经手的歌负责的态度,不管是不是我写的,每一首都是。”
傅启一愣,哈哈大笑,畅快无比。
怀絮看向她的歌词本,对创作者来说,作品就是从身上流出的血肉。
她目光柔软得像看她的孩子,继而肯定地对她的音乐伙伴道:
“最近我还要准备舞台,不能频繁进出。等春野录制结束,这些歌,我们一起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