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已经讲完,江楹川却陷入了沉默,刚刚表现出的兴趣仿佛消失了。

“没关系,我都记得,我再写一遍,或者过去不够美好,我从现在开始写?”季鹤闻有些心急,却又想到了她拙劣的文笔,“那些过去的事如果你将来想听,我也可以像讲故事一样讲给你听。”

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承诺道:“反正,我都会记得,一定会记得……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江楹川终于说话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伸进她睡衣里的手,在空气中冷却过的金属质感的冰冷刺得季鹤闻一激灵,她抓住江楹川作乱的手,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很晚了,你说的。”

“难道只许你把我弄醒感动一番?只许你做好梦?”江楹川已经匍匐在了季鹤闻的肩头,她眼里闪着的光仿佛不止是因为感动。

还有发现了真相的激动?

季鹤闻不明白江楹川的激动,她只知道那本无用的日记最终还是完成了它本就被赋予的使命,因为她听到江楹川说:“我也想在你身上做个美梦。”

等终于听到最后一声喟叹,江楹川才想起她跟季鹤闻相处以来最后的唯一的一个还未被解答的疑点,而那疑点就发生在今夜。

“所以你之前在手机里看的是什么?”

哭了之后容易困,加上剧烈的心情起伏以及不知倦怠的耕耘,季鹤闻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却仍清晰地记得那些一点都没被用上的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