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里面待了太久,跟她们同一批来的几乎都走光了, 季鹤闻往后扫了一眼,她们这一排更衣柜没有其他人, 更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们这个角落,可是万一有人不长眼地过来呢?
季鹤闻看着眼前不停尝试脱衣服的人,江楹川的眉头皱得越紧,她心跳得越快,她拼命地思考一个问题:上司直接上手帮助一个喝醉的下属, 这合理吗?会因为显得太过主动而掉马吗?
下一瞬,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脖子,两具带着热气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她来不及闪躲,听到了江楹川焦急又苦闷的求助:“清妍, 我解不开,你帮我换一下衣服好不好?”
按下自己房间的楼层,季鹤闻轻抚着自己滚烫的脸,她还是没从刚刚手忙脚乱的换衣中缓过来。
拥挤的角落,湿哒哒的地面,眯着眼睛溃散地看着她的江楹川,季鹤闻晃了晃脑袋,努力挥散掉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画面。
努力以失败告终,季鹤闻出神地盯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无比庆幸刚刚在江楹川身边的是她自己。
给几个小时前没忍住去大众汤池找江楹川的自己颁了座奖杯,又搂紧了怀中不断往下滑的人,问道:“你房间在几楼?室友是谁?”
江楹川对着液晶屏眯了眯眼,又搂紧了季鹤闻的脖子,埋怨道:“你按都按对了还问我,我室友不就是你吗清妍?”
刚刚在大众浴池看到江楹川的时候她便是和刘清妍凑得极近,后来换衣服也是喊刘清妍,现在更是彻底把她认成另外一人,所以江楹川现在的主动热情究竟是对谁?
刚颁的奖杯又被组委撤销,季鹤闻知道自己不该吃江楹川朋友的醋,可是一直以来缺乏的安全感却捏的她的心又酸又涩。
江楹川好像真的喝醉了,把她当成了刘清妍,任她带着回了房间,一直到陷入客厅的沙发里,也没有发现一丝不对劲。
不知道江楹川醉到什么程度了,季鹤闻很想接近,却又隐隐察觉出一些微妙,只好控制住自己的蠢蠢欲动,幽幽叹道:“没想到上岗第一天就是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