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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闻这几天有些后悔,她当然没忘记自己养狗是为了锻炼,但她没想到整个晚上都属于锻炼,一点偷玩的时间都没有。

每次吃完饭脚才刚上了两阶台阶裤腿就被阿土叼住了,小狗不懂事难管教,季鹤闻只好先耐下心,拿着零食逗了好久,阿土才好不容易懵懵懂懂地知道咬裤腿是错误的行为。可是季鹤闻才刚抬脚要走,江楹川就来。

每天就是一人一狗站在楼梯下望着她,通往二楼的路没有任何阻碍,季鹤闻却寸步难行。江楹川那委屈中又带着点痛心疾首的表情,不时的摇头轻啧分明是在提醒她之前那一树梨花压不倒海棠的事实。

季鹤闻又想起自己要跑步的誓言来,最近江楹川是没有再买什么新玩具了,但是也每次都离她远远的,还是后半夜睡迷糊了才滚进她怀里来的。

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悲凉的场景,给阿土的牵引绳上又扣了结实的延长绳,季鹤闻一声令下,“走走走!”

结果才刚一出门,阿土就跟疯了似的,扯着脖子往路上跑,也不知道小狗哪来这么大劲,跑那么快都怕她急刹车把舌头咬破。

季鹤闻边放长手中的绳,边用尽全力地奔跑,却还是难免被拖着,好半天才拉住。

江楹川在后面走着,转眼已经相距三十米,看季鹤闻累得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忍不住掏出手机拍照,快速的一下,赶在季鹤闻转过身之前,哪知季鹤闻根本没看她。

阿土毫不尽兴,正吐着舌头围着季鹤闻转圈圈,季鹤闻跟着转圈接着快把她缠成粽子的绳子解开,盯着不安分的阿土心想:当初怎么就觉得阿土是只沉默寡言的老实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