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然以为又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立时紧闭住双唇,可鼻子里没闻到有药水的味道。
“喝吧,是葡萄糖,小宠物不乖,不能给你吃饭,但主人这么疼你,可舍不得我的小宠物死,给你喝点葡萄糖恢复体力。”
唐安然不想张嘴,可身体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她微微张来一条缝,让纱布里的葡萄糖水滴进口里,像沙漠里的细流一样少得可怜。
思绪里关于刚才录音的内容,虽然仍旧混乱不堪,却清楚的内疚着一件事。
那录音的声音,确实是她的,她说了对不起苏清祭,甚至是把苏清祭推入深渊的内容。
“多亏了有你的这些话,苏清祭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小宠物,这就是我这次找到你的目的,你与苏清祭的绯闻沸沸扬扬的传了这么久,现在从你之口说出的这些话,是对苏清祭最重的一击,苏兰那边只要再操作操作,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她苏清祭回国的这几年,风光无限,我却在这几年里隐姓埋名流亡海外,现在看来,呵,可真是痛快!”
“你说,苏清祭听到你说的这些话会是什么反应,表情应该会很精彩吧?真可惜,不能亲眼目睹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薛曼绮自顾说着,她幻想着苏清祭此时的情况,幻想着那个从小就高高在上的女人现在的窘迫,精神亢奋的仿佛大仇得报一般。
她不知道的是,苏清祭实际上并没有像她想象的这般,甚至连怨恨唐安然都不曾有,甚至,苏清祭想过,就算这些确实是唐安然亲口说的,而不是来自高子荣的剪辑,那她也不会怪唐安然,因为苏清祭明白薛曼绮有多疯。
如果唐安然能靠说这些话保证安全,那就说。她的名誉与唐安然的安全比起来,后者更为重要。
唐安然看着眼前这个疯子一般的、带着得逞与猖狂的笑容的女人,听着她说的这些话,负罪与自责之感越来越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