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看得池瑜心底发虚,眼见自己即将被放在床榻上,她只得软了声线道:“阿妧……好阿妧……待夜里回来阿妧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姐姐眼下不就可以么?为何还要平白等那么久?”顾妧似觉好笑又不解地说。
池瑜瘪着嘴,眼神里满是委屈地控诉道:“阿妧就会欺负我,还要曲解我的意思,连口口声声答应我的事都要食言了。”
顾妧明知她只是在扮可怜,但瞧见那双盈起水雾的眼睛,又不免觉得心软与不忍,深深地叹了口气后还是将人放下了,捏着她的脸颊没好气地说:“瑜儿就是仗着姐姐不忍见你这般,所以才如此有持无恐的么?”
“我才没有呢,阿妧不要冤枉我。”反正池瑜就是咬死了不会说实话的。
顾妧隔空指着她的心口,低声道:“姐姐有没有冤枉瑜儿,瑜儿自己心里应当清楚。”
池瑜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声否认道:“我没有,就是没有。”
“好了,别闹了。”顾妧都担心她会将自己晃晕了,便按住了她的脑袋,无可奈何地说,“不是要出宫么?瑜儿还不快去换身衣衫?”
见顾妧没有再要怪她的意思,池瑜飞快地应了声,脚底抹油得再次钻到了屏风后面,三下五除二地换上私服,甚至都懒得整理,直接走出去握住顾妧的手,催促道:“快走吧,不然别说灯会了,连焰火大会都赶不上了。”
顾妧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寝宫外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着的愉悦与兴奋,面容间那点愠色也悄然消散掉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只不过她是她视若珍宝的人,又能拿她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