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瑜笑了笑,“都是一中的,大杂烩聚会。”
商桉没什么兴趣,“不去。”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也没什么可玩的,”谈起高中,陈瑜大有和她谈三天三夜的架势,“咱们那一届的校草,我听说啊,前几天被警察带走了。”
商桉翻着杂志,边应,“是吗?”
“嗯,毕业后攀上了哪家集团千金的高枝,然后好像升官了被查出受贿贪污,就被警察带走了,挺多人看见的。”
商桉早就忘了那个校草的模样了,但被称为校草,应该长相不差,她笑了一声,调侃,“你觉得可惜啊?”
“哪有,我挺开心的,”陈瑜声音忽然低下来,“他当时不是追过你么。”
商桉早就忘了这茬了,哦了一声。
“你这就忘了?”陈瑜觉得好笑,“他当时追你追得声势浩大,每天给你塞纸条送东西的,还在上学路上堵你,刻意制造偶遇什么的,可谓煞费苦心。”
商桉笑,“那也不是没追上么。”
陈瑜顿了顿,问:“如果换个人,就有机会追上了?”
不知为何,商桉脑海忽然闪过陶鹿因那张脸。
一瞬而过,快得像剧场里迅速闪过的回忆胶片,商桉垂下眼睫,将杂志翻过一页,声音轻轻地,带着笃定,“不喜欢,会觉得很烦。”
隔天早上醒来后,商桉习惯性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七点十分,天才蒙蒙亮。
她在被子里眯了五分钟,这才掀被下床,洗漱好后出了浴室,经过卧室阳台的时候顿了顿,走过去把窗帘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