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对于他而言,嫁出去的女儿,就不再是女儿了?
太子哥哥,也是如此吧?
她失魂落魄,几欲跌倒,那小兵却走上前从闵于安手里接过,随手把那圣旨扔到一边的篝火里,火舌先是一灭,而后席卷而上,吞噬了明黄布料,焦黑的烟雾缭绕而上。
小兵扶了扶闵于安,对她说:“将军说了,他不会再听旨意了。”
“这圣旨,逆了一次也是逆,两次,也是逆,再多几次也无妨。公主,请您相信将军。”
闵于安愕然,下意识点点头。
居然,还可以如此么?
叛逆的感觉,居然这般美妙!
而这时候的萧启在做什么呢?
带兵攻打辽国都城。
上一次破城而出,已经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那次胜在出其不意,此番双方都有准备,这仗就不好打了。
不过,没做好准备,萧启是不会夸下海口的。
辽人,是生长在马背上的,盔甲也厚,比大邺的兵丁壮实不少。
强甲须得强弓来破。
神臂弓,便是关键。
辽人引以为豪的重甲不堪一击,被长弓射穿,哀嚎遍野。
等彻底解决掉辽国,已经到了春天。
春暖花开的季节,一切雨过天晴,再不会有战乱了。
副将瘫倒在床上,任由军医替他包扎伤口,笑着说:“将军,总算是结束了。”再也不必担心不知何时会来的突袭,也不必担忧身旁的同僚,下一刻就会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