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站起来的时候还软了下腿。
该死, 他想,从来没有见过顾梓这个样子。他以为顾梓一向是个温和的人,不会这样同别人针锋相对;
因此方才气氛开始不对的时候——会议刚刚开始的时候——他才没出声阻拦顾梓尖锐的发言。
顾梓的
“我想请问一下,这个「相对准确」是什么意思?”
“哦,我知道了,邹先生和钱小姐是以为只要这么做,就可以完全忽略政策合规的重要性?”
“邹先生,您不用重复毫无意义的话。什么样的空子能钻、什么样的不能,我想请教您,今年关于你提到的所谓专利新规,您知道多少?”
“您能说清楚一些么?我实在是不理解。”
稍微懂得在场气氛和顾梓性格的人都知道,顾梓待人总是客客气气的,这是在故意给对方挑刺。
可她明明是在故意挑刺,还能把话说得这么礼貌圆滑又好听,像是把人困在麻袋里头打,拳拳到肉,你疼,还偏偏不能叫出声语气很淡、内容不深、侮辱性极强。还不能反击。
andy和其他人有几次想要插嘴,可顾梓的眼神沉稳又平静地扫过来,他便莫名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开口了。
邹明睿本来虽然紧张又僵硬,好歹还能逻辑连贯地回答出几句来。
后来顾梓的问题越抠越深,显然到达了他完全没有认真思量的程度,他便肉眼可见地开始焦躁。
出了一头冷汗不说,额角的青筋都浮起来,乞求地来看andy。
andy想要出声,又被顾梓看了眼。
他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