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姐,也是你的女儿,你心是肉长的吗?”
“不要信口开河。”顾泽远只说,“以讹传讹没有好处。”
但他从头到尾都没否认。
“信口开河,呵……”顾安拉开椅子坐下,凳腿在实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瞎子都比你看得清,你当大家都傻么?”
“凭什么她小时候讨好你还不够,长大了做牛做马的给你卖命,现在还要被你杯酒释兵权?这年头声望多重要,你在毁她一辈子。”
顾泽远双手紧紧地交握,冷声
“你知道不知道,前段时间我说我不干了要回坦桑尼亚……”
顾安咬牙切齿地回忆,“她说我要为你想一想,留下来接班,我心里想他妈我为你想了,谁为她想啊?”
“谁知道最后就换来一句不至于?”
他越说越大声,到最后撑着桌面站起来,几乎是在吼,“你配当我老子吗,啊?”
这个音量,外面办公室说不定都能听见了。
鬓角发白的男人忍无可忍地用手掌重重拍了声桌面,“顾安,你够了!”
“我没把你养成这种不讲道理的人。”
顾安翘着二郎腿,抱臂,往后靠,戏谑道:“你讲,你讲,我听着呢,我看你能讲出什么大道理来。”
“小安,不是我不关心她,爸爸和你姐姐都是为了你好……”
顾泽远放柔了语气,说,“不是你姐姐就是你,她下台了股份也都还在,没有什么损失。”
“前段时间林家压得那么紧,如果不是你姐姐,我们要遭受更重的损失;
况且你姐姐已经在瑜星那么多年了,外面有更大的平台给她去闯,瑜星是你闪光的地方。”
“爸爸都跟你说了,你要懂事。”
顾安说:“所以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