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远微微点头,嗯声。他摘下眼镜,“我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内控部门有他们的办事流程……”
顾梓打断他,“顾泽远……”
“你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是不是你做的?”
顾泽远沉默下来。半晌他打开抽屉,拿出眼镜布,偏开视线认真地擦拭起镜片来。
顾梓有耐心地等他说话,半边镜片擦完,顾泽远才说:“小梓,你一向最懂事……”
“那并不代表我要全盘接下您栽赃给我的所有指控。”顾梓失了耐心,直截道。
坐在她身前的男人又僵了僵。顾梓接着说:“我看过您上交的材料了——纸质文件还好,录音文件和数据记录,除了您还有谁会拿到?”
这是场没有硝烟与流血的同门争锋。顾梓把放在桌上的双手收回来,在顾泽远看不到的地方紧紧地攥在一起;眼神也直直地、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泽远。
小顾总在努力做到她一贯的浅淡表情了。
她有点儿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承认您不知廉耻地陷害亲生女儿有那么难么?”
“胡说八道……”顾泽远说,“我怎么会……”
顾梓说:“从一开始你就——”
她恨恨地停下来,摇头,“我都想通了。”
“你想通了什么?”顾泽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