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齐请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顾梓谢过他,“您请我来,是想要做什么?”
韩修齐坐在她对面。两个人之间隔了宽大的会议桌,他抱臂,靠上椅背,“您不知道吗?”
顾梓淡然说:“我不知道。”
“您知道,我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六年——”韩修齐说,“我们对任何举报都有程式化的彻查方式。”
“您做错这么一点……”他用拇指和食指比了小小一条缝,“就算是花一百万、一千万,半个月,一年,我也要查出您到底做错了什么来。您知道集团对于违规行为的零容忍态度。”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顾梓坐直了,双手交握撑在桌面上,气定神闲地说。
她看上去真的不慌张。就算是刚刚长途
韩修齐无奈叹气,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递过去给顾梓。
顾梓翻开来看了。
文件不厚,薄薄几页纸,她却看得很慢——
她不是看得慢,而是愣住了。视线凝固了似的黏在文件内页,指节捏得发白,脸上也没了血色。
韩修齐微笑起来,“您看,您不是我查的最位高权重的人,也不要以为您能因此逃过内控审检。”
顾梓抬头,锐利地瞥了他一眼。
韩修齐一噎,半晌才继续说:“您看完了么?”
顾梓合上那份薄薄的文件,没说话。
“对您的指控在最后一页——员工索贿、违反利益冲突条款、以及泄露商业机密。”
“您有权对您的指控提出申诉,接下来整个指控会进入公司内控处理程序,情节严重的,我们会移交司法机关处理,请您近期不要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