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又怎会知道幽明古玉，生于幽暝，诞于火山，阴冥为表，阳炎为心，种种能力实在匪夷所思，这座至阳牢笼便是专为它而炼就。

眨眼间，万魂恶鬼陷入牢笼，即使他以凶残蛮力疯狂冲撞，但不能撼动丝毫，反而自己惨叫连连，牢笼中的金色光丝四散横穿，万魂恶鬼便如被万箭穿身，凄厉已极。

“至阴至阳，并济同修，恍惚间降服如此凶悍之鬼物，先生之能为，实在令人惊叹！”阴石长叹，他以为万魂恶鬼乃是白凡自己降服的，如此一来，白凡的威能肯定要比恶鬼更强，才有此叹。

白凡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一边将火麒麟的尸体收入储物空间，一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宇宙至宏，星空至伟，世界万千，生灵无尽，你我都不过是茫茫中争渡的过客，不到彼岸，终有灾临。”

阴石陷入沉思，修行千年，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有资格去思考世界之外的道路。此句，他若有所悟。

断浪则完全不懂，不过他的心态却在悄无声息地急速转变。

此前，他的夙愿是重振断家声威，而今，他才感觉这个目标似乎有些可笑了。百年兴荣，已经足够久了罢？然而在时间长河面前，也不过是转眼一瞬罢了，世间什么才是永恒？

蓦然之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答案，有了渴求，有了执念。

“拜谢大人斩杀火麒麟，替断浪报了杀父之仇，断浪愿拜在大人门下，以报达大人的恩德，请大人成全！”断浪“砰”的一声双膝跪下，以头磕地，伏在白凡身前。

“拜师？”白凡想起了飘絮还有林驷，而后叹道：“本尊轻易不收弟子，你还差得远呢！”

白凡余光睥睨地扫了他一眼，留下一句，与阴石朝凌云窟内走去，那里面还有一样东西，不容错过。

“请大人收下断浪，断浪愿做牛做马侍奉大人……”

两人身影隐入洞口，断浪以头抢地，撞得砰砰作响，眨眼间就磕破了头皮，血流不止。

可惜，这一切没有人看到，两人速度奇快，已经进入了凌云窟深处。

龙脉所在的位置，先前白凡便已摸清，只不过那时火麒麟守在附近，所以没有去取罢了，如今火麒麟已死，自然畅通无阻。

“这就是龙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