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道海闷咳几声,却是若有所思,许久才开口道:“暗主是否觉得我做错了?”
魍魉沉默片刻,才道:“大人心意无错,可是却是低估了楼主对那女子的感情。无论那女子是否真心,从今日看来,若您当真杀了那位,楼主方才恐怕会……同您同归于尽。”
这厢赵梓砚抱着傅言卿,一路往回赶,傅言卿伤的重,又经过一番恶斗,此刻被赵梓砚抱着,紧绷的弦一松,便有些昏昏欲睡。
赵梓砚感觉到她精神不好,温声道:“困了便睡吧,我带你回去。”
傅言卿睁开眸子,看了她片刻,才低声道:“你也伤了。”
赵梓砚顿了顿:“我无碍,他留了情,比你伤的轻多了。”
傅言卿被她抱着,身子随走路晃动,眯着眼,越发混沌,埋在赵梓砚怀里,闷闷道:“你这个傻子。”
赵梓砚轻声接道:“嗯,是我傻,不然便不会害你受伤。”
傅言卿想反驳,嘟囔了几下却是没了动静。赵梓砚放缓步子,让她睡得舒服些,一路抱她回了别苑。
赵梓砚回去立刻请了大夫,给傅言卿开了些药。傅言卿内腑伤的颇严重,赵梓砚给她运功,渡了半个时辰内力,最后被无言逼着休息去了。
等到傅言卿醒了,已然到了亥时,睁开眼,屋里烛火还在燃着,晃动的火苗爆出一阵银花,发出噼里啪啦地轻微爆响。她转了转头,便看到趴在床边的人,落在阴暗光影里,有些看不清楚,可是她很清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