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有些低,比之先前快了几分,却少了许多感情,傅言卿却似乎明白了她为何如此。一句话没说,安静地将尸体身上的饰品取下。
她明白,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良善是最珍贵,却也是最可悲的东西。
赵梓砚起身不知从哪个暗格里拿出一个小木匣子,在女子脸上涂抹一阵,随后竟是递给傅言卿一张□□,等到鼓捣好后,傅言卿看了看铜镜里自己,忍不住有些惊叹—这分明就是那女子的模样。这小家伙,这么多年都学了些什么?
“这人的尸身如何处置?”
赵梓砚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嘴,掏出匕首在尸体上刺了几刀,从一个黑色小瓷瓶倒出半瓶透明液体,几乎立刻便看到尸体开始被腐蚀,不到一刻钟只剩下一摊血水。随即除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连一丝痕迹也无。
傅言卿脸色一变,皱眉盯着赵梓砚。
见她如此,赵梓砚脸色隐隐有些苍白,却听得那人有些严厉道:“这种东西,你竟然这般随意带在身上!万一要是……”
赵梓砚眉眼一挑,眼里透着丝薄笑,伸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不碍事的,跟我走。”
言罢,她整了整衣衫,搬出屋里仅有一摞书,让傅言卿抱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赵梓砚住在裕亲王府北苑,两人穿过□□,沿着长廊朝正门走去。一路上几乎是五步便有一个守卫,另有几队看起来便是个中高手的黑衣暗卫在各处搜寻,看来仍然没有丝毫松懈。
傅言卿面色如常,波澜不惊地跟在赵梓砚身后,刚走到正门,便遇到了一对青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