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元韶说:“我的身体已经辟谷了,用不上这些,本就不多,你自己留着喝吧。”
池锦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她知道辟谷的人可以不用吃饭,至于喝水——这真的是她的知识盲区。
可元韶却是像等不及一般:“喝完了吗,喝完了咱们就继续走吧。”
“好。”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池锦念已经分辨不出在这阵法中待了多久。只知道水囊里的水越来越少。
又走了很久,久到池锦念仿佛产生了幻觉,恍惚间她隐约看见前面有一个小小的光点,激动地朝那光芒之处跑了两步:“少爷你看,那好像有光!”
结成薄汗的掌心突然获得了自由,微微的凉意唤醒池锦念的注意。不对啊,她的手一直被元韶紧紧扣着,这次怎会这般轻易挣脱。
不等她回头,就听见“咚”地一声。黑暗中,元韶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倒了下去。
“师尊!”顾不得唤少爷,池锦念赶紧摸了过去,确定元韶的身子后,她试探性地摸向对方的唇,平日里元韶的唇是淡红色的,如两片带着露水的花瓣,此刻摸起来却干燥一片,甚至有些干裂。
池锦念突然回想起来,进来前考官曾说,前两层的阵法中,她们将失去所有法力、法术,与凡胎无二。
也就是说,所谓辟谷,在这是不奏效的。
“师尊!师尊你别吓我!”池锦念赶紧从身上摸出水囊,此时水囊里的水已经剩得不多,听声响只有浅浅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