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这么片刻的时间,皇上都不愿为永霖留出来么?
承妃回过头看着几近弥留的儿子,心中愧疚,是啊,永霖不是嫡出,又怎么比得上国事重要呢?
最是皇家无情处,承妃抹去眼泪,抱起永霖,暗自神伤。
……
——
罗忠保一身宫服走在前面,身后几个太监恭敬跟着。
因为从皇上是太子的时候就跟在府里,人又八面玲珑,虽然才三十又七,罗忠保却已经是宫内大总管,手段了得,风光无两。
……
临承宫
“承妃娘娘,”罗保忠见承妃一身素衣,他神色安慰,够着腰。“皇上让奴才给娘娘拿来这些赏赐。”
身后一众太监将赏赐摆开,名贵非常,种类繁多。
永霖病逝已有三月,纵然皇上太后都来看望过,承妃依旧思念成疾,脸色苍白,没有了往日的风华高傲。
“永霖都已经走了,”承妃娘娘坐在榻上,面色憔悴,走下塌。“有没有什么赏赐又如何呢。”
在场的临承宫宫女和太监们大惊失色,承妃一向自恃身份尊贵,高傲跋扈,口无遮拦,宫中人都习惯了。
可是,这可是皇上的赏赐。罗保忠看了眼倚翠,倚翠低眉领略。
“娘娘,”倚翠走上前,扶着承妃。“这赏赐当然与其他赏赐不同,毕竟是皇上赏的。”
承妃眼神流连,淡淡一笑。“是啊,是皇上赏的。乌随被平,多大的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