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卿看起来还挺淡定的,“神女有何高见?”

颜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那呛人的烟尘轻声咳嗽,等气终于顺一些了,她才语出惊人地开口,“此乃吉兆。”

“哦,还有这样的吉兆?”殷北卿来兴趣了,双手抱臂,偏头看向她。

“日出西方,象征着新纪元的开端。”颜钰点点头,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知道您发现了没有,这个墓碑正对的方向正是西边,而这把剑落在此处,它所代表的寓意就是,您曾经受过的磨难和历练,都将成为你披荆斩棘的武器。”

旁边的侍女被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这些话猛一听好像有些不切实际,可细品起来又确实找不出什么破绽。

“总得来说,就是这把剑,是能助您成大事的神剑。”颜钰觉得自己以后要是干不了老本行,去当个销售好像也不一定饿得死。

殷北卿微微颔首,抬手悠悠然给她鼓了个掌,“说得好。”

侍女们跟着一块拍手,那掌声噼里啪啦的热烈,差点破了颜钰的功。

随后,殷北卿给站在最前方的嬴梵使了个眼色,对方点点头,走到那把剑前面,准备将它拔起来。

“嗬——”

众人视线中,她有些干笑着转了转胳膊,“手有点滑。”

这剑比想象中重太多,第二次拔她没有掉以轻心,一脚踩在墓碑上当支点,两只胳膊的袖子撸上去,双手牢牢握住,气沉丹田,猛地发力——

“啊啊啊!”

十分尴尬的几秒钟过去,嬴梵脖子上青筋都喊出来了,那剑还是半点没动弹。

殷北卿恨铁不成钢地揉揉眉心,又指了滕荆芥过去,“她吃不饱饭,你来。”

滕荆芥走过去笑着拍拍嬴梵的肩膀,喊她让开,扭扭脖子,抬起的右手臂在灵法下迸发出比原本要夸张出三倍的肌肉块,那捏起的拳头,有人头颅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