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钰前面看见那箭确实是射穿了殷北卿的肩膀,似乎还挺严重的。

衣衫解开后,这个猜想果然被验证。

“还疼吗?”前面听她那样嚷嚷,应该是难受的。

“疼,火烧似的。”

颜钰本着对伤者负责的态度说,“我替你覆些白竹草,会舒服一些,血也止得快点。”

“就这样?”

正在捣药的颜钰停下动作,“不然呢?”

“你伸手。”

颜钰不太放心地把胳膊递给她,随后就看见殷北卿捉着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摁到自己的伤口上,那力道大得颜钰都替她皱眉头,可当事人却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你会替我缝好的对吗?”

“……”

说实话,这伤对别人来说可能有些严重,但以殷北卿的自愈能力,就算什么都不处理,她打包票不过三天伤口就能完好如初。

“你这个伤不用缝合,缝了反而留的疤更大。”颜钰拽回自己的胳膊,十分淡定地用帕子将它擦干净然后继续捣药草。

这人做事就是爱由着性子乱来,有时候狂暴如魔有时候又比三岁小孩还幼稚,经历过这么多回,她要是还一惊一乍的,那心理素质可太差了。

“可是我觉得它不缝就好不了。”殷北卿身子后仰,肩头的衣服又滑下来半截,露出她左上臂的兽印。

有些人的兽印只是巴掌大的记号,可她的却是大片的图腾,从肩头一路包圆到小臂中部,配上那犀利的银色眸子,莫名有几分野性的味道。